文/福安
夫洙泗弦歌之地,忽开孽海;兰陵醉梦之篇,竟裂儒冠。绣虎雕龙之笔,写尽魑魅之形;燃犀照夜之章,洞穿人鬼之界。若夫西门宅邸,聚九州之欲壑;清河画卷,藏六合之悲欢。试看那:金钗折处,犹带建炎血痕;瓶梅谢时,尚凝靖康泪斑。
【思想内涵】
观其笔削春秋,实存董狐之志。画堂春锁,偏描礼崩乐坏之象;绣阁香温,暗藏天倾柱折之危。王侯蝼蚁同归,岂独笑晏婴之矮?朱紫黔首共溺,分明泣屈子之衣。市恩者以利为浆,恃宠者以色作刃。更那堪:铜山金穴,难填饕餮之肠;玉砌雕栏,尽是骷髅之邸。此所谓“三寸气在千般用,一旦无常万事休”,直将释氏因果,化作临川四梦之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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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若赋比兴之妙,实开百代先河。俚语可入骈俪,如闻瓦舍鼓板;俗情能化宫商,似见勾栏弦索。潘妃莲步,踏碎建安风骨;李姬罗襦,熏染南朝金粉。看那:春梅吐蕊时,偏用冷金笺写艳;秋桐落叶处,竟以铁绰板歌哀。更兼“雪夜琵琶,灵前孝歌”诸节,直把《霓裳》翻作《薤露》,真乃“以俗为雅,化腐成奇”之绝唱。
【社会影响】
乃知墨池波涌,曾掀礼教狂澜。东吴弄珠客之序,早埋启蒙火种;袁中郎拍案之叹,暗度维新舟楫。虽道绣像本删却淫辞,怎禁得:梨园檀板,频传王婆茶肆;银幕光影,重演宋惠莲殇。最难忘:东京审判席上,证人竟引西门罪案;华尔街金楼深处,犹闻郑爱月儿箫声。此诚“字字看来皆是血,十年辛苦不寻常”之谶也!
【历史传承】
且看星移物换,未掩宝匣光芒。丁巳刻本,曾惊东瀛文坛;崇祯绣像,今列大英典藏。张竹坡「苦孝说」之辩,犹回响于燕园;郑振铎「世情书」之论,复震荡于哈佛。遥想那:巴黎左岸咖啡馆,争说金莲之袜;剑桥东亚图书馆,细校词语之讹。莫道“禁书”污简册,须知“秽史”本《春秋》——你看那:兰陵酒旗风里,笑笑生正蘸着黄河水,重写《离骚》!
赋曰:
铜雀台荒锁二乔,谁将孽笔记前朝?
已从水浒分残简,更向红楼架渡桥。
万艳同悲皆有冢,千秋一骂竟无招。
可怜绣像春梅页配资交易,犹带崇祯泪未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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